“五月五,过端午。赛龙舟,敲锣鼓。”一年一度的端午节即将到来,不管是“屈子冤魂终古在,楚乡遗俗至今留”,还是“彩线轻缠红玉臂,小符斜挂绿云鬟”,端午节为我们呈现的既有爱国孝亲的民族情感,又有祈福化煞、驱邪避毒的美好愿望。
和几乎所有的传统节日一样,端午节前后,网上关于节日的话题也在持续升温:端午节的氛围是不是变淡了?受到疫情的影响,赛龙舟、划旱船还能的上演吗?曾作为特殊节令食品的粽子如今随时都吃得到,人们对端午还有期待吗?事实上,这样的焦虑不只是针对一个节日所产生的,它展现的是传统文化在现代生活的一种变迁。随着时代的变化,社会外在的表现、人们内在观念都发生了深刻而剧烈的变化,包括端午节在内的传统节日的形式变迁,正是这种变化的一个微观缩影。
那么,我们到底该如何看待这种传统文化在现代社会的传承呢?首先,我们应该认识到,端午节传承至今已有上千年的历史,关于端午民俗,一直都在不停的变迁。每个时代都有每个时代过节的方式,例如它的叫法就衍生出了20多个:端阳节、菖蒲节、龙舟节、浴兰节、女儿节、五月节、粽子节、屈原日等等。但无论用何种方式去称呼它,它在国人心中的地位都无可取代。在人们看来,端午是驱邪禳灾的日子,人们还是会用最隆重而热烈的方式来迎接它,挂艾草、洗菖蒲、吃粽子、赛龙舟、系五色绳、点雄黄酒……都是为了求得一份安康。
其次,端午早已从节日变成了一种情怀。传闻端午节起源于战国时期,爱国诗人屈原投泊罗江自尽,后人便将这一天用以纪念屈原。人们在屈原身上所看到的道德情怀与人伦情感逐渐化为中华民族的深刻烙印,端午节也因此承载了浓郁的家国情怀与精神内涵,成为传统节日中国家荣誉感与民族意识的阵地。尽管时过境迁,家国情怀,依旧是端午节不变的底色。我国地域广阔,人口众多,再加上各种各样民间传说,端午文化渐渐形成一种独特的地域特色文化。而今日之端午当然与彼时的端午有着巨大的反差与隔阂。但这种变化,与其说是一种文化传承的异化,不如说是传统文化谋求传承,超越时间与时代的一种必然结果。
一代人也皆有一代人的情怀。新冠肺炎疫情期间,我们看到,无数国人慷慨激昂、勇上前线,他们有的是一线的医护工作者,用生命守护生命;他们有的是科研院所的专家学者,争分夺秒与时间赛跑;他们有的是党员干部,牺牲自己与小家,服务群众与大家;他们有的是普通的志愿者,微光点点,聚而成炬;他们或许是听从号召宅家抗疫的武汉人民、上海人民,用自己的行动支持抗疫事业……这种同舟共济,患难与共的精神,不就是端午文化中爱国情怀最好的体现吗?
端午节为什么有这样历久弥新的魅力,正是因为端午文化中鲜亮的民族底色。我们与屈原不同,我们生在在一个美好的时代,国家富强,民族振兴,有着大好的前程;但我们又要继承屈原精神,身处这个充满挑战的时代,秉持家国情怀,坚定文化自信,做有思想、有信念的赶考者。
今天的端午节,既是对历史的一种回望,是对先贤的纪念;又是一种继承和发扬,于时代中见精神力量。这样端午节不仅是形式上的庆祝,更有心灵上的传承与接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