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7年前后,黄杨闸两次在乌拉河渠口试建,由于黄河水位升降幅度较大,结果只挖了两个大坑,劳民伤财,无所进展。群众气愤地说:“折腾了一年半,挖下两个坑,一曰坑国坑,二叫害民坑,闸基成了沙口袋,渠首移位到耳朵。”黄杨闸经过4年时间的筹建,仅仅做了一些护闸基土方工程。
总体来说,民国时期河套灌区虽然拥有十大干渠,但由于缺乏统一规划和整体布局,灌溉效率无法保证,存在着各种各样的问题,不能保证引水,无法排水,土地盐碱化严重。水大成涝,水小则旱,丰枯全凭自然。
新中国成立后,河套灌区掀起了四次大规模的水利建设高潮,兴建黄河三盛公水利枢纽,开挖总干渠,疏通总排干,加快灌排配套,实施灌区续建配套与节水改造。河套水利实现了从无坝引水到有坝引水,从有灌无排到灌排配套,从粗放式灌溉到节水型灌区建设的三大历史性跨越,形成了比较完善的七级灌排渠系。
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
独特的自然地理条件、历代劳动人民的辛勤劳作,造就了河套地区农牧业交错分布、并存互补的地域经济和人文环境,也成就了这片土地文化多元、共融共生的特色。
在波澜壮阔的民族发展史上,河套地区各族人民共同开发了生活的土地,书写了悠久的历史,创造了灿烂的经济文化。不同民族在交往交流交融中增进了了解,加强了依赖,逐步形成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局面。
尤其河套地域广大,高天厚地,具有很大的包容性,农耕文化、游牧文化、移民文化、水利文化、边塞文化、兵团文化等相互交流碰撞,相互借鉴吸收,形成了海纳百川、个性鲜明的河套文化。
早在战国先秦时期,于河套地区繁衍生息的各少数民族,便已开始与中原地区建立了经济、政治、通婚等关系。
战国时期,赵武灵王经常与林胡、楼烦、东胡等游牧民族接触,看到胡人在服饰、军事方面的长处,便提出了着胡服、习骑射(胡服骑射)的主张,以胡人之长补中原之短。
秦汉时期,由于统治者在河套地区迁徙人口、驻兵屯田,汉人融合到匈奴的数量十分可观,多次记载于《汉书》《后汉书》中。这里是匈奴与中原进行文化交流的窗口,体现于墓葬、乐器、语汇等多方面。
汉朝时,汉朝与匈奴政权首次签订了“汉与匈奴合为一家,世世毋得相诈相攻”的盟约,在河套地区开创了汉匈两族及各民族间和谐发展、友好睦邻关系的历史先河。
彼时河套地区出现了“数世不见烟火之警,牛马遍野,群羊塞道”的安宁局面。
游牧民族和中原互通有无,关市为双方经济往来的重要形式,河套地区则是实现这种交流的主要通道。
西汉自景帝时即“与匈奴和亲,通关市,给遗匈奴”。
汉武帝时期,关市的开放、繁荣达到顶峰,《史记》记载:“汉兴,海内为一,开关梁,弛山泽之禁,是以富商大贾周流天下,交易之物莫不通,得其所欲。”“而匈奴尚乐关市,嗜汉财物,汉亦尚关市不绝以中之。”匈奴对汉朝的东西十分感兴趣,汉朝便不断向匈奴人开放关市满足需求。
除了关市,和亲是另一个促进民族交融的方法。
“昭君自有千秋在,胡汉和亲识见高”,位于磴口县的鸡鹿塞,就是著名的“昭君出塞”之地。“二十五史”记载的和亲联姻篇目有216篇,和亲出嫁的公主达200余人,这些和亲公主有相当一部分嫁到河套或途经河套深入草原腹地。
在各民族间的交流中,汉族文化对匈奴的社会文化发展起了积极的作用。匈奴向汉人学得统计人口和牲畜来计算征收赋税的方法,又从汉地学来穿井、筑城和治楼等方法。与此同时,匈奴文化也影响了汉族并丰富了汉族人民的经济文化生活。汉朝政府和民间养殖业的发展,是与匈奴马匹的大量输入及匈奴人帮助汉人提高养马技术分不开的。
魏晋南北朝是一个各族人民互相接触、互相学习和互相促进的时期。在这个时期,河套地区就是一个历史性的民族融合的舞台。